幻想project

· · 个人记录

2024.1.8

引子:最是幻想引人留恋

幻想是什么?它可以是梦境,梦境中的虚妄或怪诞;它也可以是想象,无聊时虚构出的全新世界,以理想化世界寄托对未来的期望,或是以妖魔化的世界折射现实。幻想的特点是不真实,因而为了与试图描摹真实的我的《星辰project》相对置,我设立《幻想project》用以容纳上述题材。此项目的优先级低于《星辰project》,因而在那之前很少填充材料。幻想的世界总是丰富多彩,怎不引人留恋?

《三段谋略》也可算作一个“项目”,但不会如上述两者长期更新,而是像《泰勒玛》一样的存在。

2024.1.9

试想,一方小院,院内种着几株白菜,搭着瓜棚豆架。这自然是一幅和谐闲适的生活图景,可低头啄米的几只鸡才是点睛之笔,赋予了这幅画灵动的魂。于小院中支两把椅子,架一块棋盘,漫随云来云往云卷云舒,膝间时时有几只鸡穿过,如此便可领悟慢节奏生活的奥妙。鸡最好不要太小,不要叽叽喳喳的小鸡仔;也不要太多,太多了难以管理;最好是既有公鸡也有母鸡,清晨时能听到嘹亮的啼鸣,有时还收获鸡蛋最这一意外产出。此种闲适自在的生活必能使人修身养性,安守心灵的宁静。\color{#FFF}\small\text{可理想终只是理想。}

2024.1.22

我愿成为背后灵

我愿意成为一个“背后灵”,此种状态只能向某个特定的个体传递我的思考,除此外不能与实体世界发生任何交互,不会对任何事件产生影响;但我可以感知一切,既有人类的五感又可以精确地测量物理量,这些感知在我不需要时可以关闭;而我并没有实体,所以我的存在位置不受空间限制,固、液、气与等离子态都不阻碍我的运动。

处于此状态的我可以便捷地进行研究,无论是物理学还是社会学。对于前者,我可以等待者每一个球状闪电的出现,并记录数据、进行分析;对于后者,我可以注视着凡尘中的每一个人,体味人情百态的丰富多样。“宇宙中最不可理解的就是宇宙是可以被理解的”,我愿踏上理解这个世界的道路,以欣赏的眼光看待世间的一切。

而我唯一能对世界产生影响的途径,便是我选中的“她”。我可以与她展开交流,这也就意味着我可以与她并肩面对遇到的任何问题,我可以与她共同品味她的喜怒哀乐,我可以作她一生的伴侣。但我所希冀的仅是这种形式的伴侣,这不足以限制我的自由,不同于世上任何现有的关系。\color{#FFF}{\small\text{所以“她”是谁呢?}}

2024.1.28

寒假计划

我想邀请一起上自习。

时间:反正绝无实施的可能,不如不规划时间。

地点:虽然图书馆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我还是想去一中校内找一间空教室,毕竟它比较近,也承载着更多的回忆。

人物:首先需要考虑的问题是住址的远近,远在钢城的同学自然排除在外;若是进一步增大此因素的权重,符合要求的仅有与我同在家属区的同学。其次要考虑的是有没有学习的意愿,而这一点就排除了除外的所有人。最后要考虑的是的日程安排,肯定上辅导班所以不可能实施

若是已经在某个无人打扰的空教室碰面,我又会如何做?理想情况下,我和各自安静地做题,遇到实在是不会做的题过来问我,然后我予以解答;可这种情况只考虑了我的期望,若是考虑这一变量那就完全无法猜测。

2024.2.2

故事大概发生在一个假期,因为我们都没穿校服。我和一众同学乘坐着大巴车,在车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窗外绿树成荫、蝉鸣聒噪,俨然一幅盛夏图景。车平稳地前进,渐渐驶入群山怀抱中。到一座山的半山腰上,车停在了空旷的停车场上,停车场西面是山谷,谷底有一汪澄澈的湖;东面是一个宽大但并不高耸的建筑物,建筑物背后就是山坡。我们都背着包下车,自觉地走向那个建筑物,也没有人有疑惑为什么要过去,包括我。走到那个难以命名的建筑旁,我才能看清那一长串几层楼高的楼梯,楼梯顶端有一扇门。推门而入,里面是一个巨大的报告厅,其座椅的样式与研修中心的阶梯教室相同,块块掉落的漆彰显着沧桑感;其规模比第一报告厅大了几倍,像是能容纳几千人。回首望去一同前来的同学,我看到了蒋也。此刻我便意识到这是一个梦,分别两年的她怎会与我相遇?

梦醒后的我已无法忆起她的模样。

凤城高中一日游

小年后凤城高中高三返校,我便想潜入凤城高中。既然是规定时间之外的开学,想必穿校服的同学不多,保安也不会检查得太严。之前我从未去过,所以我也不清楚其内部构造,但跟着人流走就能到高三教学楼。他们返校是要上课或者上自习,而我自然不可能待在教室内,便有了闲逛的自由。不像是长得老成的同学那么方便,他们可能被认作新来的老师,而我很有可能被在校园内巡查的领导拦住。若是我说我是一中的学生,他会作何感想?他会如何处理?大抵是直接带到校门口赶出去罢。倘若我并没有那么不幸而是留在校园内的话,我便可以做一番调研,兴许还能在乱逛时碰到几个初中同学。若是告诉他们莱芜一中并不会强制所有高三学生返校,他们的不满应该能更进一步变成愤懑。

而我如何离开呢?等到放学可太迟了。若是从大门大摇大摆地出去,我又没有请假条之类的东西;若是告诉保安我其实是一中的学生,他相信的概率还不如相信我是年轻的老师。唯一可行的是装作返乡的毕业生,但他随便问几个问题我便搪塞不过去。这是一条有去无回的路,我只能把它在幻想中走完。

没想到还真有人潜入成功。

2024.2.3

大概是周六下午,刘建坤下通知:下午最后一节自习之后有一个十分钟课间,课间之后是返校学长的宣讲。晚饭时间取消,十分钟又不足以去超市,我便想着向亓浩正索要一桶方便面,在晚上看电影时偷偷享用,自然也顾不上“公德心”之嫌。亓浩正从橱子里拿出四桶让我挑选,我选择了许久未见的“酸汤面叶”。之后我去接水,发现窗外的柳树蒙上绿纱,廊道里拂过温暖的风,给我的手以丝丝痒感。

可能这就是春天吧。

2024.2.5

张京学在家长群里发了个通知,要家长们拍照上传孩子假期写的英语作文。我翻翻我的寒假作业,发现我做完了两套题,空着四篇作文。

探访老屋

我希望在一个秋日晴天,拜访一些古建筑,也不需要是像故宫一样的古老,我只是要感受一下它们缓缓释放着的沧桑感。试想,斑驳的老墙沐浴着夕阳的余晖,静静地耸立在面前,俯瞰着道路上影影绰绰的行人,品味着世态的千变万化。或是在一场初夏的阵雨后,踏上咯吱作响的台阶,抚摸掉了漆的栏杆,进入空无一人的庭院。这样的话,总能体会到一种历史感吧。

2024.2.10

我在一个高铁站,应该是泰安的那一个。检票口前排起长队,明明到了检票时间却迟迟不肯放行。后来人潮流动起来,都毫无秩序地涌进去我到站台时,列车已经在站台停稳了,这一点无疑给了我不好的预感。果然,轮到我登车时,我又注意到列车与站台间有巨大的空隙,还没等我抬脚车门已关闭。我心中一急,随着列车跑起来,结果车门又打开了。我估量着我和列车的相对速度与距离,认为直接跳上去过于危险,于是冲刺两步再抓住车厢内的一根杆,把自己甩上去。

我与王彬至在我家楼下相遇,互相寒暄后便开始聊最近的反常天气。谈笑间,脚下的洪水上涨,于是我们只能一步步登上楼梯。

2024.2.11

我拥有一个岛的所有权,这个岛在台湾海峡内。

所以那天海军找到我了,某个司令员要借用一下我的岛,我自然是很乐意的。也不知是什么缘由,我告诉司令员在岛屿东侧某某处的那个港湾停泊一艘军舰会比较好,说不定会有奇效。他沉默着点点头,也不知是否把我这个老百姓的话听到心里去。之后我一直关注新闻,果然有事件发生,某外籍军舰悍然闯入台湾海峡,而停泊在我所指定的位置的军舰确实起到了意想不到的作用。在那之后的一天,本应和朋友们一同出海打渔的我脱离编队,独自前往我所指定的港湾。果然,到那附近之后我就受邀登上那艘停泊的军舰,接受司令员亲自颁发的奖章。

这比白日梦还白日梦,因为我晕船。

2024.2.13

在一中家属院门口,我登上一辆装甲车,行驶过程中回头看了一眼后座,惊讶地发现张甲宾坐在那里,之后就再也没回头。车停在了凤凰路与山财大街的路口,我开门下车,发现宽广的道路上什么也没有,既没有车辆也没有行人,甚至连栏杆与红绿灯都没有。随即我与一同前来的三三两两的同学相互问候,又因为听李博文说此行是去参加考试,我向吴永皓借了只中性笔又向 Hywel 借了只涂卡笔,之后我们一同向西步行。过了那个长下坡,我才看见视野里出现建筑物,外围的大门上写着“陈毅中学”。我们未经阻拦便能进去,然后进入唯一的一栋大楼。楼内的装修极为精细,天花板、墙壁以及地板都使用我未曾见过的材料,深红色,富有实木的凝滞感。我们沿盘旋的深红楼梯拾级而上,两侧零星悬挂着意义不明的画作,而楼内未曾出现一个人。

2024.2.15

亓玉永像往常一样拿着备课本推门而入,但是这次没带二轮资料。“同学们不用拿出大小本来了,我们今天讲新课。”一轮复习已经结束还来讲新课?属实是比较魔幻。打铃后,他开始讲今天的“新课”:线性规划。他从最基础的部分讲起讲到图解法,但没有作为运筹学的分支正式介绍。“向量还是线性代数的分支呢,不说也正常。”我这么想着,亓玉永就讲完例题,告诉我们:“虽然课本上没有,但有些看上去很难的不等式题用这个做很快。”随即他的目光与我对上,问我:“你有什么好方法吗?”

我住在某水库旁的老式住宅楼。阳光明媚,我一步一步走下楼梯,踩上晶莹的雪地。水库上也是白茫茫一片,我便壮起胆子,踏上冰面。在岸边还没什么感觉,我越往湖心走越感觉走路不稳,心中忌惮,便立即上岸。从水库的上游跑来两个小孩子,看到我安全归来,也向着湖心跑。我赶紧拉回来,并告诉他们:冰原来没碎现在碎了,所以他们很容易掉水里。片刻后他们的父母赶来,对我表示感谢。这时我看向水库,发现湖面变成一个漏斗形,若是踏上冰面很容易滑向湖心,而塌陷的湖心是什么没人知道。

2024.3.4

“修短随化,终期于尽”

我并非未曾料想过与分别的情景。

其一种可能是平静,平静地上完最后一节语文课,平静地挥手告别。然后几乎没有再相见的机会。一切都如往常一样,却应是最不寻常的情况。它若发生,原因大概是现在时常泛起的麻木感占据了整体,抑或是什么意外,总之不是我所期待的结果。

另一种可能是理性之堤溃决。积蓄着大量压力的情感如潮水般涌来,可能真的像梦中发生过的那样,我的泪水打湿了的衣领。于我而言,一同释放的不只是离别的感伤吧,但其它成分我也难以鉴定。无论如何这都是一种从内心最底部浮上来的,至真至纯的情感,但永无表达出来的时机,只得一直沉眠。

以上均为极端情况,理性-感性的频率是单峰函数,故适中的结果是概率更大的。或许我热泪盈眶地听完最后一堂课,在目送离开前都尽力饰演平日的自己,尽量使感受不到我的异样;难眠的夜晚里,我为了几日高考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把那份情感深深地埋在心灵深处。而在之后的某日,睹物思人,或许禁不住再联系吧,那时也不会发现我止不住的泪水了。

或许会问:只是一场师生间的分别而已,何至于此?半年前的我已稍有体会,就在完全不认识高飞老师的条件下申请成为语文课代表。难道是我忘了张滢施加的切肤之痛吗?我在作场豪赌,赌我不会再遇到那样的人,赌我再次应对那样的人时游刃有余,赌对了我便可以每天见她几面。但我终究是离开了 12 班,就像魏延并未打翻诸葛亮的七星灯,强行续命亦有消陨之日。“修短随化,终期于尽。”我与她注定的别离无可挽回。\color{#FFF}\small\text{会有一封《未曾寄出的信》。}

2024.4.25

再遇球状闪电

2024.4.29

自由电子

2024.5.10

如何拯救破碎的心灵

20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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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我不知此念头从何而起,我更不知我为何有这种念头;一切都仿佛是自然而然的,无人在意,也无人阻止。至于父母,仿佛这更像是他们默许的结果。

我在家里。这里的一切都让我感到熟悉,但并未有一丝留恋。我怕疼,也怕比疼更恐怖的痛苦,所以我在犹豫,我在考虑以何种方式与这个世界告别。

我走进了厨房,手里还攥着一片安眠药。关上门窗,点燃灶火,再用一块湿抹布将其扑灭,然后吞下药片。在睡眠中一氧化碳中毒应该没有什么痛苦吧,我一面这样想着,一面行云流水地做着这些事。然后我瘫坐在门后,听着燃气泄露的嘶嘶声;就像一条至毒之蛇趴在我身前,我似乎看到了它在高昂着头颅对我吐信。但我并不恐惧,反而觉得它很可爱,甚至想伸出手去抚摸它光滑的鳞片。

然后我闭上了眼睛。人在死亡之前会想到什么呢?是生前经历的走马灯,还是未了的夙愿?可我什么都想不到,眼前一片黑暗,脑中一片空白,似乎没有任何记忆,就这样平静地等待死神降临的那一刻。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的黑暗中闪过一个人影,而我瞬间就辨认出那是谁。心猛地揪了一下,于是我睁开眼,眼前仍然是熟悉的厨房,但与她共处的记忆源源不断地涌入脑中。回想起她那温润的眼神,回想起与她相伴时心中的那份柔软,回想起有关她的一切,都在心中凝成一个字:逃。

我也顾不得煤气阀,提起绵软的身体,打开门就迈了出去。然后我关上了门,摇摇晃晃地就往阳台走去。可视野在摇晃中模糊,腿支撑地面的感觉也渐渐感受不到。或许只是安眠药起效了吧,我眨了下眼,眼前已然是急诊的天花板。望着苍白的手,我不禁问自己,这种事情还会再有吗?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如果找不到存在的意义,那她便是我存在的意义。

失败的死,也是涅槃的生。

而这只是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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