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体」的魅力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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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写这篇呢?因为有感而发而已()

楔子:道法书上的掠影

七年级的道法书上探讨了个人成长与人际交往部分的一些内容,而人际交往部分考试却总以友谊、亲情和师生情主题考察,集体部分虽然考察不少,但也以考察「个人利益与集体利益」为主,而现在要说的,就从「集体」一章中的大概那么几句来引入吧:

在集体中,一些志同道合、志趣相投的同学会走得越来越近,形成一些小群体……

小群体成员可以相互吸引,相互学习,共同进步,更好地融入集体……

但是,如果小团体成员沾染了「江湖义气」,便会沦为「小团体主义」……

这些掠影说明不了什么,但我们的故事,便从这些掠影开始……

小团体?这是什么呢?

初中以来,班里的第一个「小团体」当属「芙蓉里黑帮」了:来自芙蓉里小区(这是离我们学校很近的一个小区)的人之间相互联络紧密,特别是在新冠网课期间,他们可以在小区里接触到对方,便更增加了他们的良好氛围。

在 Classin 班级群里,经常有「芙蓉里黑帮」小团体成员之间互相「整蛊」对方的照片和视频互相流传,这也证实了小团体的第一个特征:「暴露性」。

【暴露性】小团体成员恨不得让所有人知道自己属于一个小团体,从来都是张扬外显的。

例如小 N 同学在初三中考后,发布了一条“致敬我们的未来三年”,是他和他的好朋友小 K、小 Z 的聚餐合照;小 K(不同章节字母相同就是同一个人,后文不表)和小 W、小 S、小 L(此小团体代号为 初三四人组)在数学文化节上刻意坐到一起,让摄影师照他们……小团体的「暴露性」,是一种对于小团体成员视角的温暖美好的传播(这可能会引起一些人吃醋,此为后话)。

这就是传递性吗?爱了爱了!

前文提到了芙蓉里小团体,而我们今天主要聚焦小 D 和小 U 同学(在初二时,小 U 是一个难能可贵的对我很尊重的人,因此我不希望你们去通过猜测这一段描述的对象来定位小 U 的身份)。小 U 同学与小 Q 同学两情相悦、互相吸引,在放学时,小 U 同学便很排斥别人和他一起走路,但是唯独小 D 和小 M 除外。甚至在最后小 U 与小 Q 发生矛盾互相「冷战」之时,小 U 只允许小 D 和他们进入当时初三的空教室。笔者在此时做了一些很没情商的行为,例如在放学时以「没有人和我一起走路」为由硬跟着小 U 他们,这里我对小 U 表示深切的歉意(再说一遍你们不要去猜小 U,在我心里小 U 很值得尊重的,也不要去传这个「道歉」的话)。

由上文得,小团体可以产生因为其他社交关系的扩容或拼组:

【可拼组性】小团体可能因为成员与他人的强烈社交关系,而将小团体带入成员的社交位置,以进行联合社交。

对于初三四人组,也存在类似的性质。小 K 和小 L 是初一以来的好朋友,甚至被一些无聊的人传过所谓的「CP」;小 K 因为对于尚蒂实验学校游学转来的小 W 的欣赏加上社交能力较强,与小 W 社交效果良好,很快的,小 W 便对小 L 与小 K 格外热衷。

此时,他们形成了这个小团体的「内核成分」。在初三两学期交界的寒假时,小 K 经常占据小 S 的朋友圈首赞,据笔者了解,一般都是小 S 提前告诉小 K 她要发布朋友圈了小 K 才能抢到。

这里有一个 interest fact,笔者在这个过程中利用半吊子的物理知识画了个电磁继电器抢小 S 朋友圈首赞的梗图,于是在小 S 发朋友圈的时候被提及了一次,不过最后还是因为没看到所以没抢到,鉴定为手速不过关,当时笔者和小 K 不是很熟甚至因为一些原因争风吃醋,而小 K 也给这个梗图点了赞,说明小 K 对于小 S 的关心程度不低。

在初三刚开学第一周,小 K 便为小 S 提前预留了座位;作为排座位的人将他自己和小 S、小 L、小 W 排到了相邻的四个位置。他们从「桌球赌怪」开始便社交一路升温,在周四那天,小 K 和小 W 在吃饭时遇到笔者还和笔者分享他们初三四人组的形成,这也正印证了小团体的暴露性。

事实上,小 W 和小 S 熟悉程度一开始并不高,但是经过小 L 的要求,小 W 开始对小 S 关心增加,还喜欢推着小 S 的轮椅到处跑。在小 S 康复以后的时间里,这个团体因为「轮椅」的事发生了一些其他的事,在这一小节暂略。在此过程中,小 W 每天见到小 S 都热情地打招呼;在小 W 过生日时,小 S 甚至专门为他发了条朋友圈。后来小 K 所述,小 W 给小 S 打招呼有部分原因是因为小 K 要求小 W 对小 S 和小 L 好点。

小 L 和小 S 同为女生,自然相熟;小 K 与小 S 更不必说。这个社交事例,印证了小团体的「可拼组性」。

因为小团体的可拼组性,使得小团体的内部成员在进行其他社交时具有一定的合作优势,会占据一定的主导地位。

什么精神控制大法。

接下来,我们从一个事例引入小团体的另一个性质:

小 W 每天都和小 L、小 S 打招呼,但却从来不和笔者打招呼。有一次,笔者为了和小 W 聊天搬座位到小 W 旁边,小 W 却说「他搬走了,那么我可以搬过去和小 L、小 S 更接近啦。」有人破防了,后面的故事我不愿意去回忆,我可能会单开一篇文章讲述自己和小 W 的社交经历及对自身社交意识、能力和行为的总结反思。

【Nothing like what it used to be.】

(此处图文无关)

啊,话又扯远了,我们回到主题上来。你可能会分析出小 W 对笔者很反感,但经过小 K 和笔者的事后复盘,可以得出结论是:小 W 当时还是很愿意与笔者社交的,笔者过于敏感也是社交关系被毁掉的一小部分原因。

【先行性】小团体的社交关系的在表现上的优先级会很高,可能高于一些散落性友谊关系。

例如,在小 U 与芙蓉里好朋友在班群里进行小团体的「暴露性」时,笔者说话小 U 就会一改对笔者的态度:「别来掺和」,这也是一个小团体「先行」的例子。

小团体的「先行性」会让小团体外成员和小团体内成员的社交产生一定的阻碍(准确来说性质是「挤占」)。

给大家补习初中物理啦!

R_1,R_2 两个电阻,他们并联时,电流为 \frac{U}{R_1}+\frac{U}{R2}=\frac{R1+R2}{R1R2} \cdot U ,串联时为 \frac{U}{R1+R2}<\frac{U}{R1} ,自然并联时电流更大。

如果把它比喻到社交上的话,就是在社交圈内,成员间的社交升温是很快的。

因为小 W 有段时间对笔者冷淡,所以笔者发了一次电,导致小 W 有十几天没理我(真逆天还被屏蔽了)。那段时间里,小 W 对小 S 越来越热情,每天推着小 S 的轮椅到处跑。笔者秉持着「发电至上」的原则(雾),问了小 K 为什么小 W 对小 S 那么热情,小 K 说,他们「四人组」就小 K 和小 S 的社交边没连好,这是他要求小 W 对小 S 更好的。

而对于小 L 和小 S,她们在第一学期时不是很相熟,但是第二学期时他们甚至两个人一起去世纪金源玩,由此可见小 L 和小 S 的社交得到了很大的促进。

【催化性】小团体形成后,任何成员间的社交关系密切度上涨都会加速。

比如,在「停课室の高一 1 班未来足球队」这个并不是很小的社交团体中,小 H 和小 N 本来因为一次「市三好」评选事件产生了误会,但是经过在球场上的技术交流后,也因为小 N 作为未来的队长看好小 H 的守门能力,小 H 和小 N 的误会化解了。

评选事件之后还可能被提及,这里做个简要的概括:小 H 是小 E 的好朋友,市三好(可以直升本校)名额有限,小 Z 因为开始在学习上「发力」有点略晚所以很需要这个直升的资格,而另外三位评上市三好都是必然。小 E、小 B、小 Z 需要竞争两个市三好名额,小 N 出于对好朋友(如前文所述)小 Z 的维护,想让同为三年区三好(市三好的竞选条件)小 B、小 E(都有直升资格)放弃竞评机会,让小 Z 当选,结果最后小 Z 以不是很小的优势胜出,但是小 H 认为是「黑幕」,两次公开发表对于小 Z 的痛斥。所以,小 H 与小 N 的误会其实并不简单。

(当然对于此事,我持中立角度:小 N 拉票确实不对但是小 Z 也是凭借社交地位当选的,「程序正义」和「结果正义」这个话题其实很深。)

所以,在小团体内意味着和每个成员的相处都能增加,对于较熟的人的社交优势是也很大的。

配平,永恒的主题。

我们本地的初中英语考试完型填空是 8 题制,大多都是 \text{2A 2B 2C 2D} 的答案分布,所以,一些对自己英语水平不够自信的人(例如笔者)做完完型后会开始数自己各个选项的个数。而社交团体也是这样的。

以「初三四人组」为例,成员的构造为 2 男生 2 女生,因此形成了稳定的平衡格局。而在小 S 因为和小 K 关系破裂导致结构不稳定后,小 L 的好闺蜜小 M 便顶替了常和另外三位成员行动的位置。

因为「平衡性」、「可拼组性」导致了这一现象,又因为「先行性」,所以小团体可以说具有「稳定性」。

【稳定性】小团体的结构趋于稳定,会进行适度的调节修复。

小团体的「稳定性」可以保证小团体成员获得更好的社交体验,但这也导致了融入(此处定义为在小团体结构「基本成型」后进入小团体的尝试行为)小团体的困难。

请称呼我,暗夜中的守护者!

实例分析还是用「市三好」为案例进行分析。

在「原 10 班市三好评选」事件中,市三好的竞争者小 Z 需要直升名额,他的小团体成员小 N 在原 10 班中具有较高的社交地位;且据知情者所述,在前置评选中,小 Z 的票数数据并不好看。因此,小 Z 便很难拿到市三好的身份。

(其实此话未免失准,因为小 Z 在前置评选进行的时段,社交地位受到了其与一名女生的矛盾的不良影响,这无疑是一个很临时也很大的一个影响,但这个其实也会随时间快速递减。)

因此,小 N 在竞选时为小 Z 拉票,「我希望大家把机会留给有需要的人。」导致最后小 B 获得 22 票,小 E 获得 26 票,小 Z 获得 32 票极限翻盘。

无疑,小 Z 的性格确实很受大家欢迎,他确实有着很高的社交地位,要不然小 N 的拉票也没有意义;但也可以说,小 N 的拉票在这次名誉与求学机会的社交竞争中守护了小 Z。一个「小团体」,让小 Z 把社交地位转化为了求学机会,可能改变了他的求学生涯(他初中阶段学习看起来没跟上也可能只是暂时,笔者地理考过 83 最后小中考地理也满了,无疑他很有希望把握住这次求学机会)。

【保护性】小团体的成员之间互相守护,保护着其他成员的情感、荣誉、利益。

正如那句《狼人杀》中女巫的彩蛋台词一样,「我注意到你了,默默无闻的守护者。」这份最真挚的守护是让人暖心的(虽然拉票行为及「机会留给有需要的人」不符合选举程序及选举精神,这里不阐述该行为对于小 B 和小 E 荣誉权的侵害可能,只是阐述小团体成员视角的保护作用)。

即使不是直接的守护切身利益,从情感上的守护也一样能给小团体成员面对困境的力量。

在「初三四人组」中,小 K 与小 S 在「闹掰」之后,小 L 平衡好了对于小 K 与小 S 的陪伴:停课室里和小 K 聊天,平时也对小 S 很热情。小 L 在毕业典礼上甚至给小 S 写了寄语。可见小 L 做好了小团体成员间矛盾的平衡,守护了双方的情感。

再举一例:据小 T 的上实同学所述,有一次小 T 和小 F 等几人到便利店,小 F 被店家指作「偷了东西」,小 T 为小 F 辩护。据那位同学所述,「偷摸东西不是小 F 的传统艺能嘛」。最后小 T 也被店家和同学当做了小丑。小 T 在上实德隆望尊,但也为了评价不好的小团体成员所辩护,由此可见小团体中,社交地位高的会在很大范围内帮助社交地位(相较)低或遇到困难质疑的成员解决脱困(虽然小 T 也背后骂过小 F「唐」,但这更说明小团体成员间的维护是无理由的)。如果一个人不像上文所述的行为违规,只是社交能力不佳造成了社交问题,那么小团体中的成员是可以起到一定程度的从实际上或情感上的拯救作用的。

还有一例,据一位同学所述,小 Z 在与小 E 发生矛盾后,小 N 就经常辱骂小 E,严重时是见到就开喷,这也是一种社交失败时的「站边支持」。

所以,这就是小团体的一个「魅力时刻」了,小团体是一道「护身符」,在合理范围内可以让成员免受社交失败的损害。

链子永不断……

有人说,「小团体」看起来这么风光,如果闹掰了呢?

小 K 与小 S 可以说是闹掰了,最后小 S 的家长要求小 K 清除掉所有的聊天记录,他们清掉了所有的联系方式。甚至停课小 K 在回班上语文时都不再搭理小 S。

但是,在毕业典礼之后,小 K 不知道什么时候加回了小 S,又开始在小 S 的近乎每条朋友圈下点赞(小 K 不是那种会给所有人的 80%+ 朋友圈点赞的人)。

据一位同学所阐述,在内蒙研学期间小 K 还在给小 S 发语音,由此可见小团体的构型会使得小团体成员间的矛盾不是不可调和的矛盾。

【调和性】小团体的构型会调和其内部成员的矛盾,趋于互相友善。

所以,在一个小团体中,每个成员都相当于获得了很多段长久的友谊。

结语:愿有前程可奔赴,亦有岁月可回首

无疑,每个人都希望着自己有着很好的社交体验。

面对小团体现象,不属于我们的小团体固然会对我们与他人友谊的建立弊大于利;我们既然不能阻碍小团体的形成,为什么不进入一个自己的小团体呢?

笔者在一次失败的社交中,受到了小团体「先行性」「可拼组性」的影响,也感受到了小团体的「暴露性」「保护性」。可以说,笔者社交失败的原因就是不够有「小团体意识」,没有正确应用小团体的力量,因此有感而发写出此文。

笔者最近在玩《狼人杀》,其中一句角色台词令本人印象深刻:「下次,绝不失手!」这是狼人的失败台词,短短 6 个字,没有什么修辞,也没有什么描写,只是一句很平实的话。

在一个烈日炎炎的午后,村子里的「公民放逐大会」的投票箱被填满,警长公布了最后一狼被放逐的结果。他没有出局发言,没有技能释放。他想起,狼王被女巫毒杀,连与人同归于尽都做不到;他想起,假冒预言家的那只狼被识破,皮被剥了下来挂在村子的大门上;他想起,被群起而攻的那头狼扯碎自己的最后一丝伪装,为了保护他决然赴死。可是如今,狼队的最后希望,也不复存在。

「下次,绝不失手!」尽管他知道狼族失败了,但是他总是坚信着,在若干个宇宙之后,狼族总会重新相遇。狼性精神不是所谓的「为了资本家掏心掏肺的奋斗」,也不是「残杀同伴喜好竞争」,而是这种绝境下天然的自信和威严。

笔者感受过被孤立在一旁的静清冷落;也感受过被众人不解的无奈失颜。在最无助的时候,在《狼人杀》的对局里听到这句话,无疑像是一种力量涌进了全身。

我明白,我们无论怎样,都不能失去对未来的信心。生活就像海洋,只有意志坚强的人才能到达彼岸。哲人的教诲仿佛还在耳畔。我想,经历过被社交抛弃、被孤立的如滔天巨浪卷舟一样的痛苦后,总会有平凤顺驶的时刻,总会有上岸的那一天。

我要继续追光而行,那一天总会到来。我相信自己不是不配进入小团体。

「愿有前程可奔赴,亦有岁月可回首。」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