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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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逐渐升了起来,我在肮脏的巷子里看了看表,这里是黑市商人的碰头场所,平时没什么人,但是从骰子到人命却又样样都有。再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再拿出了那封信,有明显的褶皱痕迹,看来是通过信鸽传来的。

“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么传统的方式,真是个傻子,浪费我这么多时间,要不是给的赏金多,我还真就不来了。”我抱怨着,虽然知道还有个很知名的杀手叫杰克逊的也用这种方法,但我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但他作为失误几乎率为0的杀手,怎么可能会求助我一个无名小卒呢,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这是,身后突然有了人叫了我一声,我条件反射般地把步子往后一撤,把头往回一转,竟然是杰克逊。

“警觉能力还有待提高啊,怪不得默默无闻。”他今天穿的是修士的衣服,身子在斗篷里几乎看不到,就像JK罗琳笔下的摄魂怪,悄无声息。 “啊?真的是你?”我有一些惊讶,但杀手的本性很快地让我冷静了下来。“真的是你,为什么要用这么原始的方式,直接通个电话不就好了?”

“电话是要被监听的嘛。”他随手从身上拿出一只雪茄,想我要了打火机,吐出了一个白色的烟圈,就像无数的冤魂。“再说了20万英镑的报酬还请不动您这个大爷走几步路的?”他的眉毛挑了一下,既像是开玩笑,又像是一种嘲讽。

“行吧,既然这么多钱,我就不再过问了。”我实在忍不住他这种轻描淡写了,“今天要‘加工’的是谁啊。”

他漫不经心地把一张卡片递给我,上面有着身份信息,这是“交易”的老规矩了,“背面有勘测好的地点,习惯,话说我这些都给你勘察好了,你拿20万英镑真是便宜你了。”说完这句话,他又笑了一下。

但我没有笑,看着这张卡片上的猎物照片,是男性,学生模样,看着还很纯洁,似乎不会有任何防备,这应该是一只“绵羊”啊,“这种人你去不就好了吗,干嘛还要找我。”

“我不能杀他。”

“为什么?”我问过很多杀人的理由但自己不能杀的理由还是第一次看见,“怎么,想改行当圣母吗?”我可算找到他的一个可以让我嘲讽的理由了。

“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要注意我们现在可以雇员与雇主的关系。”。 当杀手这么多年,我碰见过很多杀人的理由或名利,或恩爱,甚至有钱多了没处花的,但这种理由我还真么听说过“透露一点也好吧。”

“不行!”,他的脸色沉了下来,拿出了他随身携带的一把刀,刀光在太阳底下闪闪发亮,我见过那把刀,他用它来杀人也用来削苹果,在做这两件事时,他的脸上总是笑嘻嘻的,那种笑不是普通的笑,而充满着对对方绝望的欣赏,真是个无法理喻的怪物。

我深吸了一口气,要知道死在这里几乎没人会发现,就连安葬的机会都没有了“‘冷却’视频要吗。”

“不用”又是简短的回答。“今天下午,我会在你刺杀的地点等你。”他环顾了一下四周,似乎在回忆自己的人生。

“好吧,我不敢多问,害怕着他手起刀落,我连喊一声的机会都没有。 “那就好,我走了。”他离去时还是没有脚步声,就像一只谨慎的猫。 我审视这这位将死之人的照片,“约翰逊,15岁,学生。”,我把卡片往地上一扔,就个学生有什么不好杀的,我把照片往地上一扔。不过20万的英镑还是要的,我笑了笑,更像是在自嘲。“下午5点在培森街24巷,准时出现,误差不超过10分钟”我虽然不敢相信他会这么把20万英镑交到我的手上,但我选择相信他的人品,他说到做到的品性是整个市区远近闻名的,这次,我选择相信他。

天色渐渐沉了下来,我默默地摸了摸手上散发着寒光的匕首,看着这慢慢沉下来的夜色,笑了笑,静静地等待着约翰逊的到来,就像猫静静地等待着它的猎物

这是,在阴暗的道路旁出现了一名年轻的学生——约翰逊,我静静地等待着他到达我面前,我看着他,就像一直野兽等待着即将上钩的食物,嘴角渐渐露出了嘲讽的笑,笑他的纯真,也笑他的毫无防备,渐渐地,他到达了我面前,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向前刺去。 他渐渐地倒下了,倒在了血泊之中,我心里静的跟水一般,毫无波澜,看着他倒下的身影,我像往常一样静静地走了,仿佛事情从来没有发生。

斜阳下,他的血渐渐消融了了,像一般太阳终将无常…… 杰克逊在旁边的路口悄悄地走来出来,依旧没有声音,似鬼魅的脚步,他看着地上逐渐冷却的尸体,他将一个黑色的箱子给了我,我打开一看,是20万英镑,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他看我验了货,冷不丁地拿出了身上的手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我猛地抬起了头,看着他不知是不是幻觉,我竟然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他似乎在嘲笑着自己的绝望,但最终,他扣下了扳机,碎骨飞在了天上,飞得潇洒。

在他倒下去的过程中,他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无声地说到:“孩子,你看,我遵守了诺言。”,他说话的声音很轻,似呻吟,似吟诵,几乎到了听不清的程度,如同一根蜘蛛丝随风飘动,似一根一维的细线,浮在云端。

我看着两具尸体,一时竟有一点不知所措,但杀手的直觉让我飞快地离开了现场。

之后,我明白了,他这么做的原因只是因为他在做杀手之前有过一个誓言:当杀够了一千个人之时,我将与与其陪葬,而在当时地前一天,他杀满了一千人而那个,正是他的孩子。

我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顿时感到一阵热泪上了我的眼眶,在我的记忆之中,这是我的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