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FO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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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阵子听zsy提起我一直未将竞赛的回忆录发出的事,提笔写了很多,却又都觉得不能见人,现在陆陆续续写一点流水账下来,以作备忘。

整形溢出

计算机语言里数据大小超过限制导致的错误。有这样一篇以此命名的长文,可以出一本小册子的容量,描述了信息学竞赛的发展,繁荣以及衰退。这篇长文的时间跨度,也是我参加信息学竞赛以及淡出这项竞赛的历程。

最初一同学习信息竞赛的同学,大多数人的名字我都已忘却了,还记得清楚的,多数是之后继续做了同学的。

大约是在四年级时,参加了一次科协的选拔,考试前并不清楚考什么也不清楚选什么,只知道组织了这样一个考试,学得还可以的同学都去了,我便去了。却正是因为这一次不明不白的考试,让我接触了信息学竞赛,在某种程度上,改变了我之后的人生轨迹。

之后跟着学,去过几次江苏省举办的夏令营与冬令营,也已经记不清了。普及组,提高组的营员牌子也许还挂在家里,那上面可以作个证明。

也许当时有些学长与同学想着能通过这个竞赛换取一纸承诺,至于我嘛,最初也有过这样想法,后来就不想了,初二吗,也许是疫情开始前的那段时间,参加了那年的NOIP提高组,没拿到一等奖,不过也不是因为这一点没了奢望的。初三那年寒假,疫情了,在家里网课,按理来说要中考了,却在这段时间里摸鱼,学了几年信息竞赛历程里最多的东西。

原先一起学的同学们,是逐渐减少的,在进了高中后,机房里除了我,原来认识的已经不剩了。

机房里还张贴着十年前得了奖牌的学长们的事迹,我们仍旧是去常州集训。当然,也曾去过南京的。在南京的与在常州要走的路,我大抵也都记得,在南京基本是直走,常州则要从巷子里穿过。记得马老师在常州巷子里买了一个煎饼,当时学的算法却忘得差不多了。

正式考试多在南航,南航一侧有家肯德基,每次考前时候,大家都会在那里用餐。在高一时CSP结束后一天,南航的实验楼发生了爆炸,之后的NOIP也就换到金陵中学河西分校举办了。那场NOIP里,我算着大约做了多少分便差不多有一等了,还有点时间,手上却不想再动了,觉得分多些,也进不了队,但还是动了动键盘。

出考场时,觉得忙活了这么多年的信息竞赛,这样结束,有一点草率,想了想,不能说失败了,也不能说是如何的成功,那好吧,就这样吧,也挺好的了,带到考场上的小饼干还挺好吃的。

同届里,syr也拿了一等,zsy发挥失常了,这是他出了考场便意识到的,又忙了一年,在高二时一个人拿了一等。但进了大学,我们这几个人似乎都没有继续学计算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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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域弥散

在很久以后,等到这个空荡荡的宇宙里什么都不剩的时候,也许还在某一处由于涨落,瞬间化出一个我们如今生活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我们重复着我们如今做过的,在做的,和将做的,又在一瞬后如石子投入湖面溅起的水花重回水底。

高一结束了信息竞赛前,我便去了物理竞赛,信息竞赛结束后,就打算忙一忙物理竞赛了,没有特别的理由,如果有的话,就是当时大家都在忙这个,初中时候周老师也曾提到过一位周姓学长,像是跟青铜时代的人提起黄金时代的模样。

最初跟信息竞赛一开始的时候很像,只是人变得更多了,我坐在东阶的后排,看不太清李老师的幻灯片里放了些什么。后来经过了一次选拔考试,人立马就少得多了。可以在一个备用教室里坐下了。

大约是在高一下学期看完了程力程电,暑假看掉了难集。

高一下学期,物理竞赛组主要在上着高数课。

高一升高二时去南大参加了实验培训,给了我们这个年级三个名额,yqx,xyf,我三个人,过了一年,他们俩都去中科大了。

高一八月的时候,大家在南京上了质心的全模块班,但是基本只讲了力学与电学。

当时我以为这个故事会如同信息竞赛一样,无疾而终,当时在质心的白天,我会做点题目,晚上就看带来的卡拉马佐夫了,虽然李老师不让大家打牌,但我们还是有一天去打了牌。至于算24点,zjf算得挺快的。

那一年的复赛,应当说是侥幸吧,拿了一等,但也是那届复赛,快把我们这个竞赛小组给整散了,初赛限制了通过名额,又限制了实验名额,复赛难度也令人措手不及,本学着这些的同学,许多就退出了,我想,他们几个去科大,也跟这有很大的关系吧,如果留下来会怎么样,也无从得知了。

复赛后,金秋营,很慢地看了国培,以至于到冬天时我都已然忘却复赛的比赛时长了。来年春天,大家听一些四大力学,但估计也并无多少人在听。

四月份时,同wsy去杭州培尖上刷题班,最后也算是熬完的。五一时再加上xcx,又去杭州做了几天卷子。

回来后就到了六月,停课准备复赛,同学们上强基课,我也跟着过去划水听一听。

七月份初大家去南大做实验,回来后被喊去准备综合夏令营,七月剩下来的时间没怎么忙竞赛,放弃了月底再去南大的实验。

八月份从夏令营回来参加汇智起航的刷题班,之后接着在备用教室里备考,做模拟卷子,做原题。九月十五号去南京,十六号考试,考场里不让带水和食物,遂放在教室外边。

39届复赛,我同lxy学长一个考场,彼时结束时我问他是否要块巧克力,他摆摆手,40届复赛结束时,我大概也是这样一个感受吧。

后来就是一场难以置信的经历了,是让从金陵中学机房走下来的我设想,肯定不敢想的。总而言之,现在是在这样一个园子里,继续学着做物理了,最初学物理的里面,估计也没有几人继续学物理了。

有一天下雪了,是高三上吗?我们在一节本非体育课,本非体活课的课上去了操场打雪仗,手虽通红,却也赤忱。 大家都很高兴,但yqx,xyf,zjf,他们已经去中科大了,没能在这里,zsy与我很快也要走了。

那天在操场的雪很厚,大家在操场上跑了很久也没踩到雪底的地,那天大家都很高兴。

流水账到这里也差不多结束了,十八岁以前的学习经历,说到底了,毕竟也只是在某个学校里度过的几年时间,生活还是要继续,此后应当还有更漫长的时间需要度过,有更多的事要被经历,祝愿曾经有过同窗缘分的现已在大学里的同学们,在大学以及更远的将来,做自己想做的事,成自己想成的人,寻自己想寻的梦,祝愿大家。